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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8年9月,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成立在即,郭沫若校长亲自动手撰写校歌《永恒的东风》。他将写好的校歌送给周恩来总理审阅,周总理改了两个字,把“为建设作先锋”中的“建设”改为“事业”。校歌经周总理审定后,郭老又请来中国音乐协会主席、抗大校歌作曲者吕骥谱曲。郭老说:“我们的校歌得到他的作曲,这就使得我们的学校能够有声有色地继承着抗大的传统。”9月19日,开学前一天,郭老请来吕骥教同学们唱校歌,气氛非常热烈。
常有人对科大校歌《永恒的东风》说三道四,有的干脆不屑地说,应该与时俱进,重写校歌。主要理由是,校歌歌词和旋律的时代烙印很深,现代人难于接受。道理好像很充分,可科大人很理智,甚至连改校歌的念头都不会有。原因很简单,任何一所大学的校歌都是时代的产物,都会与生俱来地打上时代的烙印,没什么好回避的。更何况,科大的校歌极其充分地阐释了科大人的核心价值观和办学理念,50年来一以贯之,从来就没有改变,有什么理由要改变它呢!
1958年9月20日,中国科大举行成立暨开学典礼大会,副总理在讲话中说:“这种大学和研究机构结合在一起,选拔优秀的高中毕业生,给以比较严格的科学基本知识和技术操作的训练,在三、四年级时,让学生到相关的研究机构中参加实际工作,迅速掌握业务知识,加快培养的进度,以便在短时期内使我国最急需的、薄弱的、新型的科学部门迅速赶上先进国家水平。这将是写在我国教育史和科学史上的一项重大事件。”他说:“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所培养出来的学生,首先应该是忠实于事业,艰苦奋斗,忘我劳动的、工人阶级的战士;还应该是既掌握坚实的科学技术理论,又能掌握技术操作方法的全面人才,要是科学与技术密切结合。”
更为重要的是,“所系结合”是一种典型的研究型教育模式,它让学生通过创新实践,更加深切感悟到书本上不易领悟的思维方法和科学思想,比知识传授型教育更能有效地培养科技英才。当年02系黄有莘副主任曾在系里推行“拜师活动”,选拔一些尖子学生,提前到研究室对口拜师,说:“去闻闻科学的味也好”。与此同时,“所系结合”也从深层次上体现了社会公共资源配置必须遵循的共享、互补、高效原则,从而开创了一种在高起点上办高水平大学的全新模式。
举个例子吧。张树新女士被评为中国互联网络最有影响的20人之一,她1986年毕业于科大的应用化学系。她曾“痛心疾首”地说,科大的功课很累,化学系的学生要上数学系的数学、物理系的物理。所以,当初离开科大时,她很后悔上大学时没有选择北大。可10年后,当她把化学元素周期表“还”给老师的时候,却发现自己面对任何事情,总是有非常清晰的逻辑判断,而这正是扎实的数理基础训练出来的。于是,她说:非常感谢科大,这5年对我的思维方法的形成十分关键。
科大的“通宵教室”很著名,但那并非上世纪80年代的特产,科大在北京的时候就有了;“不要命的上科大”在那时流传甚广,但那也并非源自上世纪80年代,而是在北京的时候就很著名。比较完整的说法是:“穷清华,富北大,不要命的上科大”,大意是讲,当时考上清华的多是工农子弟,只知埋头苦读,穿衣戴帽不拘小节;进北大读书的干部子女居多,经常衣着光鲜参加社会活动;而科大,则以功课的“重、紧、深”著名,学风好,学生玩命学习,所以被兄弟院校的同学称作“拼命三郎”。
60级校友陈颙回忆说:我的大学毕业论文是傅承义老师亲自指导的。傅老师是著名的地球物理学家,他告诉我,有一篇关于该题目的经典德文文献很值得一读。我说不懂德语,傅老师听后看了我一眼,一言未发。过后的星期五,我向傅老师汇报完论文完成情况后,傅老师拿出了一个硬皮笔记本,上面整整齐齐地写满了英文。原来,他将这厚厚的72页德文文献完整地翻译了出来。傅老师说:“时间太紧,我只把这篇文献从德文译成了英文,你拿去看吧!”
科大是有爱生传统的。学生不仅学业上得到老师的悉心教诲,生活上也受到学校无微不至的关怀。在北京的时候,郭沫若校长给春节不回家的学生发压岁钱,用稿费给困难学生买过冬衣被,钱学森先生用稿酬给学生买计算尺等学习用具;到合肥后,学校筹资为学生宿舍安装暖气,有的教师不理解,认为应该先给教师宿舍装暖气。学校说服他们的理由就是:“家里穷,有钱可以买点好东西的时候,你是自己吃还是先给孩子吃?当然是先给孩子吃。在学校,学生就是我们的孩子。”结果,学生宿舍最先装上了暖气。